说反话的游戏早就结束了,而褚克桓给我的答案,确实是这个时空里的唯一解,也是我一直以来期望从他口中听到的话,可是为什么,当我亲耳听到他说出口时,心会如此刺痛、双眼如此灼热?
我望着褚克桓,感觉到理智的最后一根保险丝“啪”一声被切断,巷内一片漆黑,我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踩进罪恶的洪流中,湍急的水势不容许我回头。
我倾身上前,以双臂圈住褚克桓的头颈、吻住他的唇,感觉到他开始回应我,我们之间烧着一把火,越吻,越旺,那大火照亮了黑夜,而我的罪恶之心昭然若揭。
我想要褚克桓,想要占有褚克桓,但我却曾在这样的渴望下拒绝过褚克桓。这还算是爱情吗?我不知道。
而我答应过皓一求婚,那表示我对皓一有爱情吗?我也不知道。
爱情究竟是什么?也许有一天,我们会懂。
第十六章人生处处都在“被选择”
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如此疯狂地亲吻,甚至忘记,原来生活中除了睡眠,还有这么一件事令我紧闭双眼、仔细品味肌肤的触觉。我和褚克桓用唇齿拉扯着彼此,两个不同数字的体温似乎比我们更急切靠向彼此,最后收敛为密不可分的拥抱。
“这次,是你自己送上门的。”褚克桓说道,像极一头终于等到猎物的狮子,高傲又冷酷地凝望我。
面对眼前这个永远不会属于我的男人,终究还是沦陷了。先前反反复复的逃避、纠结,我曾经说得如此绝对,又恨得这般理所当然,而现在对褚克桓的情感又该如何定义?如今回首看来都是多么可笑。
“你很好吻。”我苦涩地微笑,“可惜,你是别人的。”
“我对你也有一样的感觉。”褚克桓端起我的脸,温柔地抚摸我散乱的头发,再低头送来一记更深的吻。
那一吻充满侵略性,几乎要吞噬我整个灵魂,我被吻得晕头转向,仿佛沉潜在深不见底的海中,脚着不了地,眼看就快失去自己。
褚克桓,拜托你停止。
再吻下去,我的人生都要一团混乱了......
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洞里,有道声音这么说着。
但褚克桓没有放过我,他更加环紧我的腰,除了亲吻,没有再对我做出更逾矩的行为。我知道,他并不是不打算占有我的身体,而是要让我打从心底彻底臣服,要我主动恳求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
左胸口一阵抽痛,亲吻的动作迟疑了半秒,我终究被来电铃声分神,尽管我有多想继续品尝这吻。
褚克桓推开了我:“接吧!”
我拿出手机,看见皓一的名字在荧幕上闪烁,不确定这里究竟适不适合接他的电话。
“你不接他会更怀疑你。”褚克桓吁出一口气,“你住哪?我送你回去。”
我告诉褚克桓住处所在的位置,他发动了车。我深深吸口气,敛了下情绪,接起手机:“喂?”
“还在外面啊?”皓一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陌生。
“嗯,子媛今天晚上找我吃饭,她拿了一些拍婚纱用的小东西给我。”我试图不带感情地看着驾驶座的褚克桓,“东西蛮多的,她叫她男朋友开车送我回去,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所说的都是事实,合情合理。
“哦,有人送你也好,比较安全。”皓一恍然大悟,语气中充满信任。
安全个鬼。
皓一,你不知道刚才的我做了多可怕的事。
“对不起......”一个恍惚,我竟无意识脱口说出内心的愧疚。
“嗯?我没生气啊?”皓一不明就里,“这阵子要你自己在台湾准备结婚,是我要说抱歉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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