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间外,纪沄眠的身影久久停留在那副挪格瓦的的作品下,祁瑾秋裹挟着小兔子缓缓走近,察觉到她的视线望了过来,她才偏过脸说话:“挪格瓦的画在她生前并不扬名,直到她死后五十年,她的画才扬名于美术圈。”
“嗯。”纪沄眠点头。
“你看了这么久,心里应该也有了答案。”祁瑾秋温声解释,声线低如深山寺庙里的古钟,徐徐响起时总能让人静下心来倾听,“挪格瓦一生穷困潦倒,二十五岁时遇见了自己的爱人。她们结婚后挪格瓦也依旧醉心于画画,直到她的爱人身患重病,她才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去劳工市场赚钱给她治病,这幅《流星》是她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幅作品,也是她爱人去世前,她为她画的最后一幅画。当时很多人都认为这幅画代表着挪格瓦对人生的悔恨,你呢?你的答案是什么?”
纪沄眠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说话,她望着这幅颇受争议的画作,仿佛穿梭百年,看到了两个相爱的人最后的结局。许久,久到祁瑾秋以为她并不打算过多评价时,才听到她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。
“为什么是悔恨?”她停顿了下,“不能是、希望吗?”
祁瑾秋错愕地望向她:“什么?”
“她站在时间的尽头,为她的爱人许愿。”
很简短的一句话,听起来也很平常,可偏偏却与祁瑾秋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。纤长浓密的羽睫下,她的桃花眼里骤而交织着许多复杂的情绪,心绪掀起百米惊涛。
当年她以一个人众人为之咂舌的高价拍下这幅画时,几乎没有同行认同她的行为,除了她的家人和发小,但这也是因为她们并不在意那一笔钱。
老师、同学们都觉得她过于铺张了些,那衰败、诡谲的画并不值那个高价,同时也不同意、赞许她对这幅画的想法。
这么多年,她的画室来过许多人,来来往往中,也没有人与她对这幅画的想法一致。只有纪沄眠,在她还没开口提前,她就以一句最贴切的表达阐述了出来。
这不仅是纪沄眠的答案,也是她的答案。
两两沉默间,纪沄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撇过脑袋望她:“怎么了?是我的评价..太差劲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祁瑾秋与她对视,敛下眼底情绪后桃花眼里只剩轻盈笑意,她忍不住笑出了声,虽然并不大声,但又那样的畅快淋漓,“是你说得太好了,好到让我惊住了。”
闻言,纪沄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目光。
她不是科班出身,在聊及这些话题时,总会小心一些。对别人她不会这样,但站在她身边的人是祁瑾秋,是她想要交好的...朋友,她不想丢印象分。
毕竟在《职场社交宝典》中曾经提到过——如果你真的不懂,那就请安静地充当一个聆听者。
她确实..不懂这些。
可、祁瑾秋想要她的答案。她想要,于是她就给了。
“你也很厉害。”纪沄眠真心夸赞道。
瞧出她的羞赧,祁瑾秋没再得寸进尺地逗她,而是收敛笑意低声问:“要开始了吗?”
“嗯?”
“不是赶工吗?”
纪沄眠露出正色:“那开始吧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画桌旁,祁瑾秋将??x?小兔子放到沙发时,它又自发蹦跶到纪沄眠的裤脚边,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“绵绵。”
这次纪沄眠面色如常,没再出医院病房里的意外。
“我们要忙工作了,绵绵能乖乖在沙发上玩吗?”她走的急,只给小兔子拿了个小熊推车玩具,将玩具放到它身边时,它才勉为其难地松开了纪沄眠的裤脚。
“等忙完了,我带绵绵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。”
小兔子扒拉着小熊推车,眼睛一亮。
“好啦,乖。”说哇,祁瑾秋将它抱回沙发上,在它的小脑袋上啵唧了口才走向画桌。
瞧见沙发边的人站着未动,她不禁笑问:“纪沄眠,不过来吗?”
纪沄眠耳朵通红。
闻声,她轻咬下唇,撩起长发遮住,接着才面色漠然地走到得祁瑾秋身边:“来了。”
昨晚没有下雨,晨间的太阳比前两天的要毒辣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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