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小姐,擦一擦你的眼泪吧。”程若在这个时候出了声,她用力将手臂从尹陌霖手中抽出,“要不然,脂粉都该花了。”
她的表现异常平静,甚至让尹陌霖觉得有些害怕。
“陈婼……你……”他想要开口,呼唤程若的名字。
程若出声,打断了他。“刚才不是还说要上我家去吗?怎么现在愣在这里。”
她率先转身,却完全没有要抛下尹陌霖的意思,反倒催促着,“快,再晚,我娘又该念叨我了。”
程若越是平静无事,尹陌霖就越是紧张。
一旁的下人们目睹了全过程,程若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是清楚这件事的,只见他们一个一个低着头,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。
“陈婼……你听我说……”尹陌霖立刻跟上了她,嘴上不依不饶,企图解释道。
程若余光扫过身旁还跟着的随从丫鬟们,她知道尹陌霖自小娇生惯养,自然是好面子的。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,她还是需要在外头,旁人的面前给足他面子。
“先别说了,你刚回来,上我家吃顿饭先,我之前给你包了几个粽子,你尝尝。”程若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像是逃离一般地回到府中。
尹陌霖跟在她身旁,摸不清现在的状况。
回到陈府,程若便吩咐琳琅去膳房取过她先前包好的粽子来。本来今日她也只是想要上街去看一眼粽子的情况,谁知会遇上这么个事情。
“先去厅堂等着我,我去给你拿些小食来。”程若现在一点都不想同尹陌霖独处一处,她转身就想朝自己房内走去。
尹陌霖先她一步,挡在了门口。程若没有办法,能做的便只有挪开视线,不去看他。
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尹陌霖的双手搭在程若的肩上,强行扭过她的身子,让她直视着自己。
虽然心里万分难受,可是程若依旧努力,没有让这些小情绪表现于面上。
“你说吧。”
她的内心其实也是纠结万分。
有时候程若觉得,自己的性格就像一只鸵鸟,一遇到什么便只想躲藏。她不想听尹陌霖的解释,下意识告诉自己都是假的,可是嘴上却不听使唤。
尹陌霖见她松口,双手便也不像先前那样死命紧扣。
“我不知为什么,陆妤兮会跟着我去到鸣州。”尹陌霖垂下眼,双手搭在程若的肩头微微颤抖着。“我在鸣州,永远都在帮着父亲处理土地竞拍上的事务,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些其他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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